运气成火,吐息万象,一元复始旧疾愈;折扇一掩,面容三千,相由心生境随心。
—题记
以往提到川剧,我会想到头顶着凤冠子,手拿着纸扇子,信步而来;颤翎子,甩袖子,一顿一转半回头。仿佛举手投足,灵韵生动,提气于胸腔之中,神韵在眉眼之间。但我不懂戏曲,更不懂川剧,就觉得它美,有气质,觉得戏窝子里练功那都是艺术角儿的事,于我们而言陌生又遥远。
但我是极爱听四川人讲话的,调调里有平有转还绕口,有点唱戏的味儿。其实川剧的道白和唱腔采用的正是地道的成都话,很多经典的四川方言来自于川剧。曾有“蜀戏冠天下”美名的川剧,流行于四川重庆,云南贵州等地,随着外来腔种的汇入,逐渐融合昆、高、胡、弹、灯五种声腔为一体。我们知道戏曲表演讲究四功五法,唱念做打,手眼身步法,而每一种功法,又以不同类型的人物塑造为依据进一步划分。“辩八形,分四状”,说的就是对人物形态神色的划分,这并非着重于身体某个部分,而是全身性,综合性的艺术呈现。
川剧著名的剧目有柳荫记,白蛇传,玉簪记,彩楼记,花田写扇等,常见的戏法有变脸、吐火、藏刀、水袖等,“唐三千,宋八百,数不完的三列国”,说的就是川剧剧目的丰富。也正是因为川剧种类繁多,它对表演者的戏曲功底有极高的要求,考验的是演员声音,形体,表情的综合能力,差一点火候,就会使戏缺少质感,流于庸俗。著名川剧导演夏庭光说:“川剧曲牌很多,唱腔很复杂,不下苦功夫学不会,现在来学,我们还能教,等我们都走了,想学也没人教了”。
现如今,随着电视影剧等新兴传媒娱乐的涌入,川剧的发展明显力不从心。戏窝子在减少,踏实学技艺的人在减少,观众也在减少,经费不足,市场萎缩,川剧陷入又一恶性循环。当我再次以文化艺术的瑰宝来看待川剧,是从记录一位父亲带着儿子华华潜心学习川剧的视频开始的。从红樱枪到帽翅功,从滚灯到矮子步,父子二人不论严冬酷暑,始终如一的训练。看着华华小小的身板,也不过约莫几岁的样子,练起戏来倒是有模有样,仿佛我们已经看到,终有一天,百炼成钢,华华带着川剧的传承在舞台上大放光彩。华华的爸爸说:“当孩子近距离接触国粹时,一张一弛,就能将中国传统文化刻入他的骨髓。”作为一位老父亲的言传身教,我们都看在眼里。有人说,感觉自己第一次无比期待的见证一个孩子的成长,这是一种戏曲血液的流淌,一种文化艺术的接续,选择了川剧,就是担负起传承的重任。
都说川剧发展难,不如说川剧影响力小。川剧不是没有感染力,不是没有舞台,四川的大戏院子,像蜀风雅韵,芙蓉国粹,每年的旺季不知招揽多少世界各地的人们来四川观看表演。但是它始终被定位在特殊地域特色产业发展的领域,缺乏宣传力和知名度。人们看川剧,是听说四川的变脸很好耍,来到了四川值得一看。那不来四川的呢?会有成千上万的人慕名来看川剧表演么?不把它放在大众普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