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路风尘,一次造访,走进心的驿站——磁器口古镇。一段川剧,一段评书,或一场精彩变脸,或沿嘉陵江岸领略一番帆舸争流情境,引人一探究竟——古韵新姿。
置身古韵风华的惬意和时尚新潮的快意里,慢拂盖碗摆开龙门阵,天南地北的聊,聊出多少古今传说,多少中外奇谈,多少家长里短。
书场茶馆戏曲品种琳瑯满目。川剧坐唱、四川清音、四川竹琴、荷叶清唱各取所好。其说书茶馆,正是我之心怡处所。
阳光透过心的驿站,洒落在磁器口。千古沧桑的容颜,历史文化的蕴含通过古风旧貌灿烂在眼前。
古镇有山有水有树,马鞍山、金碧山、凤凰山遥遥相望,凤凰、清水双溪并出两谷。嘉陵江由北而来,江宽岸阔,水波潋滟。
坐落在嘉陵江畔的磁器口依山而建,因水而兴。明清时期便名扬巴蜀大地的古旧身影,在窄街小巷、民居旧宅依栉比鳞次。
12条街巷皆明清古建,历经街巷岁月的青瓦檐窗,竹木结构民居特色与石板路相依相伴,铺面大都一进三间,后面的四合院雕梁画栋,窗花户棂,精妙之至。
光溜溜的青石板路,铭刻着斗转星移的尘世年轮。
茶馆可谓磁器口千年古镇的缩影,巴渝茶文化的独特风情。无论水手、袍哥或小巷人家,都是千年历史中不可或缺的流连之地。
抗战陪都时期,小镇的茶馆达到多个。上品高手在“品仙台”挂牌说书,拼比高招,招徕茶客赢得红包。
一把长嘴壶,在茶艺师手里收放自如,舞姿优美,且在出茶时滴水不洒。是为工夫茶。
直至今天,茶馆依然引人注目。老街茶馆家家茶客满座,古风犹存。
磁器口名称,为历史流变遗迹:宋真宗咸平年间白岩场。明建文四年,朱棣夺取建文帝朱允炆之位后,相传明代建文帝逃出南京后,着僧装几经颠沛流离达重庆,躲进磁器口宝轮寺参禅打坐。原名白岩镇及宝轮寺也因此分别更名为龙隐镇和龙隐寺。
开窑制瓷鼎盛时期在明清。这一时期“龙隐镇水陆交会,极便舟楫,为重庆城西之重镇。”
龙隐镇“所产之青花碗,施彩釉,乡民乐用,远近驰名。”
凭借码头之利远销国内外的瓷器又依了磁、瓷同音,龙隐镇被称改称为“磁器口”。顾名思义,磁器口因产瓷器出名。
走过无数大大小小的古镇,建筑风格与格局大都长一个样,天南地北售卖的小吃和旅游商品千篇一律。
磁器口却似曾相识,又不尽相知。嘉陵江是磁器口千年的脉搏心跳。磁器口明清时期为转运物资的江边古渡码头。始于唐宋,到明清繁荣,繁盛于民国。
得天独厚的天然良港,大容量吞吐水运码头,一江两溪三山四街的独特优势,成就了磁器口商旅川流不息的繁华景象。
码头犹如“小重庆”,民谣曰“白日里千人拱手,入夜来万盏明灯”,磁器口富庶、热闹、繁盛之景象可遥见一斑。
抗战爆发后,国民政府机构以及大批学校、科研及医疗卫生、工厂内迁重庆沙坪坝至歌乐山一带,磁器口一时大师云集,名家汇聚。
徐悲鸿、郭沫若、贺绿汀、丁肇中、梁漱溟,周光召、朱光亚等众多名流,在这里以科学救国、教育救国和实业救国行动,为苦难深重的中华民族点亮了希望之火。
经典红岩故事,在老辈磁器口人记忆深处历久弥新。与他们聊及《红岩》中“疯老头”华子良的原型韩子栋的传奇时,更是有板有眼。
沙坪坝是红岩精神的发祥地,而磁器口古镇就位于歌乐山下,与红岩联线景区的白公馆、渣滓洞相邻。位于磁器口正街号的“鑫记杂货铺”曾经是共产党重要秘密联络点。
老旧重庆民居、老火锅底料作坊门前,用手工熬制的巴渝火锅底料,从一口口大锅中散发出麻辣鲜香的味道。
谢家烧烤、愚小面、秦云老太婆摊摊面等众多非遗餐饮,还有歌乐山辣子鸡、璧山来凤鱼等等,“舌尖上的重庆”令人大饱眼福和口福。
跻身市井,随此起彼伏的吆喝声,品尝充斥在古镇各条街巷里的陈麻花、手工酸辣粉等市井滋味。磁器口三绝之一毛血旺自然是不可辜负。
磁器口的酸辣粉现场制作,师傅边吆喝边耍花式漏制粉条,其气氛不亚于一场行为艺术。
拾级而下到嘉陵江畔,不见昔日的古渡码头江滩上的吊脚楼景观,但闻木楼川菜飘香。咖啡馆、簪花店、乐音现代生活情调随处可见。吊脚楼虽逐渐远去,但这一生态建筑形式,依然受世人喜爱。
千古沧桑遗痕驳迹犹存,无论远去还是眼前,
磁器口千年沧桑、百年故事依旧承接绵长。
那些浓郁的纯朴古风,依然以千年的姿态,成为重庆古镇的缩影。
青瓦飞檐、老街旧巷岁月墙,静默着日月流转。嘉陵江水依是古镇的血脉。
随着现代交通方式的不断发展更新和重心转移,古镇商贾如云的繁华不再,但有失必有所得。
虽现代城市文明发展步伐被滞后,却因此而保存了大部分的古镇历史风貌,使古镇与生俱来的风韵得以在旅游兴起时代重获生机。
古老与现代在这座千年古镇不断碰撞、融合。
至今多年的巴渝第一古镇磁器口民俗文化、沙磁文化以另一种方式薪火相传。
千年古镇,文化和鸣。随着古镇保护传承升级,磁器口后街建成投用,古镇景观码头建成,“一条石板路,千年磁器口”的重庆古城缩影正以多样化空间重现沙磁文化走廊。